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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中天"品"童年: 没挨父母打但经常惹事
易中天明年2月份就要退休了,在59岁的时候他突然火得红透了天,不少人认为这是与他小时的成长经历有关,而易中天的成功经历对于许多人来说确实是个谜。
记者:你讲曹操时曾经说过,一个男孩子小时候不调皮还不行,你小时候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吗?
易中天:我小时候还真没干过多少调皮捣蛋的事,你看现在不是没出息吗。你最好原本记下我这句话。弄了一辈子快60了才来获奖。
记者:那你小时候挨过父母打吗?
易中天:我小时候没有挨过父母打,但也给父母添了不少麻烦。小时候病很多,老生病,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了医院,可能是小时候把一辈子的病都得完了。
记者: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病?
易中天: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就得了疟疾,打摆子呢,差点把我打下来。
记者:小时候还有什么难忘的经历吗?
易中天:小时候我老惹事。当时还是解放前,我爸爸在湖南大学做助教,当时学校拖欠教师工资,我爸爸就想做点生意,贩卖煤油灯,进了好多灯在家里。一次我从桌子上滚下来,煤油灯的玻璃全扎到了脚里,现在脚上还留着伤疤(说到这里,易中天还专门拨起裤脚让记者看腿上的两处疤),爸爸就抱着我往医院里跑。
易中天"品"成长:
高中读完中外名著
记者:你最初接触到历史是什么时候?
易中天:是祖父、父母给我讲的一些历史故事,然后看小人书了。
记者:你还记得当时看过的小人书吗?
易中天:当时最喜欢看《水浒传》、《西游记》、《三国演义》的小人书。当时有租小人书的,1分钱租一本,就坐在那儿看。租书钱是从早点钱里省下的零花钱。我家生活条件还好,有1毛钱的早餐费,相当于现在的10元钱。
记者:你是偏爱读历史吗?
易中天:不是,我是什么书都读,很杂。到高中的时候,我就读完了中外名著。读得最多是五四以后的新文学时期的作品,包括鲁迅、巴金、茅盾、郭沫若的作品。
记者:除了看书,你在学校里还喜欢干什么?
易中天:我还特别喜欢讲故事,同学常围在我的身边,听我讲故事。白天看书,晚上讲故事。当时夏天家里没有空调,大家都出去乘凉,我讲的故事是当时的电视连续剧。
记者:1965年高中毕业后,你从武汉去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还在当地干过中学教师,这段经历对你意味着什么?
易中天:这一段经历是对我人生观的形成特别重要的一段经历,直到今天我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记者:当时还坚持看书吗?
易中天:因为当时大学都废掉了,我还是靠兴趣在读书,各方面的书都读。1978年恢复高考后,我直接考上了武汉大学研究生,毕业后留校任教,1992年我来了厦门大学养老。
易中天"品"教学:
让学生上台讲课
记者:你当时才40多岁,为什么会说是去厦门大学养老呢?
易中天:我来厦门大学就是为了养老。因为超过50岁就不太好调动,必须要在年龄合适的时候过去给别人服务几年,所以要提前过去,要提前买门票嘛。
记者:你招研究生的方式很特别?
易中天:我招的学生进来后,我对他们讲的第一句话是:你们进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,是把你们的大脑硬盘格式化。我宁可收那些本科学习不太好的学生,只要足够聪明就行,宁可是一张白纸。
当时我们自己命题,我给命题组的指令就是,但凡死记硬背的题目一律不用,但是为了保证有一个起步,我会给20分~30分的送分题。比如,我会问蒙娜丽莎是谁的作品?《战争与和平》是谁的作品?这样的送分题。然后,后面的问题都是没有标准答案的。我也没有答案,主要是考查学生发现问题、分析问题、解决问题的能力。
记者:听说你讲课的方式也很特别?
易中天:我以前的教学是这样的,每学期课讲完后,要倒过来一次,让我的学生们上去讲,我在下面听讲。我会给学生们开一些要读的书的书单,听了这些课看了这些书后,你有什么心得,然后你找一个问题,做一个研究报告。而且最后一堂课的发言,必须是批判我。
记者:你是老师,学生们敢批判你吗?不怕惹火你?
易中天:学生们敢批判我,也不会惹火我。最后一堂课,我就像申请学位的学生,他们像答辩委员会,必须提问题,然后我答辩。
记者:你这么忙,学生见不到你怎么办?
易中天:按照学校规定,57岁不再招研究生。现在我没带研究生了。还有一个博士生,是我们系的教授,就不用管他,我没有这个负担。学生们也知道我没办法,身不由己。我虽然不能每天给学生讲课,但是把更多的知识讲给更多人的知道了,这确实是一个熊掌和鱼的关系。
易中天"品"历史热:
是"戏剧化"不是"娱乐化"
记者:你对当前的历史热是怎么看的?
易中天:首先是历史本身的魅力,首先是民族的文化自身的魅力,只不过这些魅力之前没有表达出来,传播和传承的方式有问题,结果变成了少数人的专利。一旦把祖国的历史和文化原原本本地拿出来,马上就能吸引观众和读者的兴趣。不要用那种谁都不明白的话说谁都明白的事,把谁都明白的事弄得谁都不明白。
记者:有人说不少人看历史是想从历史中学东西?
易中天:有这个原因,但并不完全。我的观众是从8岁到88岁都有,这些人看我的书有什么用?8岁的小孩用不上,88岁老人用不着,他们就是有兴趣。
记者:有媒体称你为"学术超男",你喜欢这个称呼吗?
易中天:我不喜欢这个称呼,我认为是居心叵测。你想想就知道了,我认为它是一种诅咒。我根本不承认《百家讲坛》是把历史娱乐化,我一再声明我们是戏剧化,不是娱乐化。我觉得做这个称呼的媒体和某些学者连最起码的文化素养都没有,概念都没有搞清楚。把大众等同于低俗,把电视等同于娱乐,是我们一个很严重的误区。我们是电视化,戏剧化,而不是娱乐化。
记者:有人说你面对大众时总是选择最有趣味的、耸人听闻的东西来讲,这种东西多了是不是一种低级趣味?
易中天:这种担心有一定道理,但我觉得他缺少研究。我们肯定在内容上有选择,太过于学术要考证肯定不能讲,但不等于我们选择的都是低级趣味的东西,高级趣味也是趣味,趣味不等于低级趣味。其实是一些媒体自己品位不高,他们总以为人民群众喜欢低级趣味的东西。我们的受众也是无所不包的,怎么能说吸引眼球的就一定是低级趣味呢?
记者:讲《论语》的于丹现在也很火,你不怕于丹超过你吗?
易中天:我感到高兴。长江后浪推前浪,前浪死在沙滩上,何况现在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前浪还在继续上。我着什么急呀?
易中天"品"名利:
要提倡"各人自扫门前雪"
记者:这一路走过来,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成名、被这么多人喜欢是什么原因?
易中天:很多原因,原因之一是说人话。
记者:你一直强调说人话,那什么样的话不是说人话呢?
易中天:套话、假话、空话、废话、屁话都不是人话。因此,我提出一个原则,"三要三不要",要说真话,不说假话,要说实话,不玩虚套,要说人话,不打官腔。最典型的不说人话的就是大专辩论赛。说人话就是说家常话、大白话,人民群众老百姓平时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。
记者:你很早就提出了一部分学者要走出课堂走向社会,今天你的成功是否也证明了你提出的这些是正确的?
易中天:我是从1995年就在琢磨这个问题,我觉得学术界应该有一个分工,有一部分人应该当桥梁,做搬运工。而且尤其是人文学科,国家投入那么多,研究出来的东西如果与人民群众毫无关系,我们就要质疑这个学科存在的理由。我们不能说是所有成果都是要为社会服务,但起码要有一部分。应该允许、提倡一部分人走出课堂,走出教室,走向大众,走向社会,走向生活,实现我提出来的三个对接,就是传统与现代的对接,学者与大众的对接,学术与传媒的对接。
记者:明年2月份你就要退休了,下一步有什么打算?
易中天:现在是把《品三国》做完,其他都不知道。我的主张是每个人把自己眼前的事情做好,不要想那么多,不要管那么多,不要管别人。要提倡一种精神,各人自扫门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。你想每个人的门前雪都扫干净了,有他人的瓦上霜需要你管吗?在这个前提下,对个别有困难的,需要社会救助的,我们去救助。